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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舒言低眸，苦笑喃喃，声音很低，宛如蚊吟。

    宴铭和燕西辞在身后，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听到，眼神微微动了动，却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回到病房，舒言掏出手机，直接联系了文荣。

    “文律师，麻烦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。”

    她开口直言，没有避讳一侧的两个男人，也没有顾忌两个男人诧异的神色，神色淡淡，仿佛和他人闲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没有丝毫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舒小姐，有什么要求吗？比如涉及财产分割部分的？”

    文荣顿了顿后，没有多言询问，只公事公办地问道：“苏氏的体量大，如果有财产分割的要求，我会全力帮你拿到属于你的那一份财产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舒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：“简单离婚协议就好，苏氏是苏氏，我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文荣挂断电话，舒言低眸盯着手机良久，一言不发，眼眶红了又湿润，湿润又朦胧，再抬眸已然平静。

    她早已经思考过离婚的事情，只不过拖延至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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